“师弟,师弟?”
丰天澜早就意识到——
自己在意穆晴,在意的程度很不寻常。
牵挂、偏心……都只是这份在意的一部分,甚至还有一些病态的独占欲。
就好像……
丰天澜思索着合适的形容词。
就好像他旁观过的凡尘情爱。
牵挂一人,心系一人,心心念念,如同着了魔——不由自主、身不由己,明知不对,却管控不住自己。
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落于俗套。
可有朝一日落了水,他才发现,情爱这潭水有多么深,他想要抬起胳膊求救,却被那水捂住了口鼻,说不出话来,只有等死的份。
有些东西,一旦破土,就再也无可忽视了。
丰天澜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。
他一手扶着额,耳朵嗡嗡地响着,几乎听不清秦淮叫他的声音,喉咙里也涌上了一丝腥甜气。
秦淮问道:
“师弟,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
丰天澜动了动唇,喉咙火烧似的干渴,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,他说道,
“没什么。”
他看着秦淮,心里忽然生出些许愧疚来。